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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身边的统战故事”征文
2016-11-08 09:05  

习仲勋在陕西的统战故事

护理学院  孙会娟

    提到习仲勋,作为陕西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无人不晓、无人不知。陕西这方热土孕育了像刘志丹、杨虎城、习仲勋等老一辈的革命先辈,他们的故事,今天仍然在陕西民间广为流传。渭华起义纪念馆、照金红色革命纪念馆、杨虎城纪念馆等红色革命纪念馆一直在向我们诉说着当年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作为党的卓越领导人之一,习仲勋在陕西的统战故事,更是被人们所传颂和赞扬,这些故事将为我国的农村改革提供积极地借鉴意义。

    1930年4 月4日,中共陕西临时省委根据中央指示精神,在《给军之函》中指出:“主要的策略,是组织政治罢工,组织地方暴动,组织兵变,扩大红军。”习仲勋根据当地组织的要求,利用关系打入了驻长武县的毕梅轩部开展兵运工作。在开展兵运工作过程中,习仲勋从关心士兵日常生活入手,处处关心士兵疾苦,体贴士兵冷暖;利用同乡的关系,与士兵联络感情;同时还采取了结拜异姓兄弟的方式,建立了密切的私人友好关系,这就为发动“两当兵变”奠定了一定的条件。在组织两当兵变的过程中,习仲勋统战思想得到了初步的尝试。根据党组织的指示,习仲勋时刻注意对士兵宣传鼓动,不断提高士兵的政治觉悟,密切士兵与驻地群众的关系,带头教育士兵不得打骂群众,杜绝侵害群众利益事件的发生。这些行之有效的做法为发动兵变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获得了群众支持,这也是后来兵变能够取得阶段性成功的重要原因。“两当兵变”取得阶段性胜利之后,在当时那种特殊历史时期,整个革命队伍的力量相对于反动武装还是很小的,再加上革命队伍领导人在意见上不统一,对部队归宿产生了分歧,兵变在国民党反动武装、土匪民团的镇压下,最终还是失败了。多年以后,习仲勋在回忆中,不止一次谈到两当兵变失败的教训:“一是没有与农民运动配合,没有创造根据地进行游击战争,如果当时就在凤翔一带山里坚持游击战争,情形就会不同。二是政治上的联合政策还懂得不多,没有同当地的哥老会,有进步倾向的军队、民团搞必要的联合。有时到了一个地方,连鸡狗都跑光了,往往陷于孤立……四是旗帜不鲜明,兵变后仍打着白军的旗帜,没有提出明确的口号,群众不了解,失去依靠。”从此就可以看出在革命这个时候,习仲勋就非常注重搞统一战线工作。

    1947 年 7 月中央小河会议决定,习仲勋离开前线,回西北局主持工。11月1日西北局在绥德县义合镇召开边区干部会议 (时称义合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学习、贯彻全国土地会议精神和《中国土地法大纲》,研究和部署陕甘宁边区土地改革和整党工作。由于大规模土地改革刚刚开始, 党对如何领导边区土改缺少足够的经验, 而西北地区频仍的战事又使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工作难以开展。加上全国土地会议本身就带着“左”的色彩,义合会议“左”的情绪也在潜滋暗长。在这种背景下,“义合会议潜伏着一种‘左’的情绪”,在制订土改具体方针、划分阶级政策时,也只是片面强调“依靠贫农”和“平分土地”。既没有把老区(约占三分之二)和新区(约占三分之一)区分开来,也没有划清一般地主和恶霸地主的界限。尤其遗憾的是义合会议没有明确规定不得使用肉刑和侵犯中农利益等。虽然会议也要求在经济上、政治上、思想上彻底消灭地主阶级,只留他一个肉体,并留一份生活,但与会者对于土改中“左”的倾向可能造成的恶果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甚至提出“削削削,削尽土豪劣绅;杀杀杀,杀尽贪官污吏”等极左口号,会议还点了安文钦、李鼎铭、霍子乐等民主人士的名。据与会者回忆:“会议主持之一习仲勋,也说话较少,神情郁闷。”义合会议后边区土改全面铺开,各地都组建了工作团。这些工作团大多是临时组建,也没有进行集训,工作上又急于求成,因此在应用政策和掌握分寸方面难免出现偏差和失误。在指导思想和实践操作上都带有“左”的色彩,会后甚至一度出现了“村村点火,户户冒烟”,翻底财,“搬石头”,侵犯中农利益,破坏工商业,对地主富农和基层干部乱斗乱杀等过左的作法“左”的思想和做法迅速蔓延,习仲勋也随即认识到:“土改一到农村,就发生极左偏向。”习仲勋在一年之后总结了陕甘宁土改教训时也承认:“这个会议的缺点是,在土地改革工作问题上,没有按老区、半老区的实际情况,规定具体的工作方针,以及没有提醒大家防止‘左’的倾向。”“在反对右时防‘左’不够。”对于工作团暴风骤雨式、脱离群众的工作作风,习仲勋忧心忡忡:“确定地权过程中的各项工作,均是很细致的群众工作。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必须认真发动群众,经过群众充分讨论,取得绝大多数人的同意,不能由少数人包办。”1947年12月,中共中央扩大会议在米脂杨家沟召开(也称为“十二月会”),习仲勋根据自己的调查研究,坦诚地向毛泽东地谈了自己对边区土改中存在的问题的一些看法。 1948 年 1月4日,习仲勋致信中共中央和毛泽东 :“苏维埃时期的老区,有许多问题与抗战时期的新区,情况有基本上不同。如以一般概念进行老区土改,必犯原则错误……陕甘宁边区老区(全国解放区的一块特殊地区)是有许多问题同新区有其基本上的区别,望能在土改方针及方式上,随时注意,适合当地的具体情况。”在自己的意见得到毛泽东的支持后,习仲勋在 1948年1月绥德召开的会议中,特别强调严格划分阶级界限,注意纠正过“左”的偏向,“随时发现偏向,随时纠正,使土改运动正确前进”。1月19日,习仲勋就陕甘宁边区近期的工作特别是防止和克服土改中“左”的偏向问题再次致电毛泽东。“土改一到农村,就发生极左偏向。凡动起来的地区,多去强调‘贫雇农路’,反对所谓‘中农路线’,都是少数群众 (不是真正的基本群众)起来乱斗,乱扣,乱打,乱拷,乱没收财物,乱扫地出门……我看一有‘左’的偏向,不要半月,就可把一切破坏得精光。”这份电文共列举了9个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份电报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重视。这一年的 7 月,在中共中央西北局干部会议上作报告时,习仲勋总结了前段时间边区土改的经验教训,明确提出:“按照基本区内不同情况,解决土地问题时应采取不同步骤进行工作。”1948年2月6日,毛泽东将土改意见电告习仲勋等人,并征求其意见。在复电中习仲勋提出:“边区的老区,地主、富农可一般的不扫地出门(其过去分配彻底者,后由自己真正参加劳动者,成为中农或新富农者,应不因其过去是地主、富农而再动一部或大部)。没有这一条,下面同志就可作出许多麻烦。一是乞丐增加。二是实际上等于肉体消灭,逼得一些人铤而走险。”习仲勋认为在农村也必须注意搞搞统一战线,尤其不赞成肉体消灭地主富农的做法。“反霸、反匪、反特斗争,可能而且必须组成农村中广泛的统一战线,依靠贫雇农,团结全体中农,争取和中立一切可能争取和中立的社会力量,有步骤、有秩序、有领导地开展这一斗争。必须分别具体对象,采取不同的斗争策略。”习仲勋认为,只有团结大多数人才能孤立少数敌顽分子。“在反动群众反霸、反匪、反特斗争,配合进行清理敌方人员,初步建政。这样做,不是要把目标搞乱,把打击面放宽,而正是为了把那些在敌人统治时期,被强迫服役,或劣迹较小,愿向人民悔过自新的分子,经过群众适当处理,以安其心,而使少数怙恶不悛的罪大恶极分子更加孤立。”边区土改和整党过程中“左”的过火做法最盛行时,乱斗、乱扣、乱打,乱没收财物,乱扫地出门的现象比较普遍,一些在边区有声望的民主人士也受到冲击。当时边区参议会副议长、开明士绅安文钦也受到了冲击。安文钦是晚清秀才,“陕西四老”之一,是边区一个很有威望的开明士绅。安文钦拥护共产党的领导,也赞同土地改革,在土改中还主动向政府献出 300 垧(注:西北地区一垧合三亩或五亩)的土地,但土改中他也未能幸免于难,其土地房产被没收分配,一家老小被“扫地出门”。习仲勋在了解情况后,严肃批评了这种错误做法,批示要按党的政策予以纠正。后来在边区著名民主人士李鼎铭先生的追悼会上,习仲勋特别请当时受到批斗的安文钦以边区参议会副议长身份致悼词。又是在西北局、边区政府和习仲勋的过问下,绥德县归还了安文钦被没收的部分财物和房产,并向安老先生赔礼道歉。习仲勋的这些做法安抚了爱国民主人士的情绪,社会上的紧张气氛也得到了缓和。此后边区再也没有发生严重伤害党外民主人士的事情。习仲勋的统战工作减少了土改的阻力,也增强了党外民主人士继续跟党合作的信心。正是由于习仲勋和西北局其他同志的共同努力,及时发现和纠正土改和整党工作中“左”的错误偏差,陕甘宁边区的土改得以顺利推进,不仅彻底消灭了这些地方的封建剥削的土地制度,解放了生产力,发展了边区的经济建设,而且调动了广大人民支援解放战争的积极性。

    今天,我们国家又在农村开始尝试实行土地流转政策,如何才能在这场改革中调动社会各个阶层的积极性,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地的出地,使农村经济得到持续健康发展,继承并发扬老一辈的统战思想非常之重要。

     作者:孙会娟  农工党党员渭南职业技术学院护理学院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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